莲子

我是格拉汉姆·莲子,为你神魂颠倒的男人!

丁尼生/马洛礼/杰佛里推崇,阿瓦隆迷雾就是彻头彻尾的垃圾望周知。
我不屑同迷雾厨争吵,有必要直接约架。

 

【火影/土哥生贺】拐角撞到你(主带卡)

【土哥生日快乐,虽然一直以来都对你粉深似黑,但也且听我唱一句爱你在心口难开。】

 

 

《拐角撞到你》

 

Cp:带卡 鸣佐 止鼬 

 

(1)

 

漩涡鸣人拎着一只腊鸭敲打宇智波大宅的门板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机油味,有点纳闷,心下想想是这家里哪一个纵火犯开始倒腾了。

大门吱吱嘎嘎打开了,佐助伸出来一张脸,他怕冷的,皮肤又白,冬天里鼻尖指尖都发红。宇智波家小少爷认出来来人,目光挺嫌弃在腊鸭上停顿了一秒,然后指指门框:“按门铃。”

“诶,还真装了。你们老祖宗不嫌弃这玩意的吗?”

“好过被人天天拍,这门要散了。”

宇智波家的宅子是老宅子,在这么多年的城市拆迁重建中一直坚挺屹立在原地,他们家家主人横胆大有本事,二十年前就能手抄一条扁担震退拆迁公司请来的一群混混,别提二十年后,人不屑动粗,敛袖端杯茶,再冷冷淡淡斜上一眼,这来人不管多没眼见力都想给他跪。

也因为是老宅老砖老瓦,禁不起折腾,这多年一直新科技用得少,前年一千手先生,亲自上门给装了几架空调,家主皱皱眉头没拒绝。一宅子小辈虽然都憋着脸,私底下却欢呼解放万岁。

这都是题外话,鸣人走进大门,佐助跟他身后拉上门栓,他抬眼一看,寒冬腊月的这院子中央,宇智波家那带土二叔正猫着腰修车。

“带土叔叔好。”

“鸣人来玩啊?去你们镜舅舅屋,他该正跟鼬下棋,去烦烦他们。”

带土起身打了个哈欠,他一件紫色棉衣上给弄得灰一道黑一道。佐助冷眼瞥他,一边把鸣人拉进自己屋一边丢下一句:

“别修了,修好了你也撞不了人家。”

 

(2)

 

宇智波家是特别奇怪的一家,鸣人把腊鸭挂在佐助窗子上。

 

这事儿要从去年宇智波小少爷拿到驾照说起。鸣人正是高考考完,父母重温蜜月出国远游,小青年便睡睡玩玩虚度光阴,那天路上挺自在走着准备买根冰棍,突然被一辆车撞了。这是辆非常漂亮的车,黑壳子锃光瓦亮,红轮辋。

这一撞下去呢鸣人倒地上惨叫没出口,却听见车上传来一声更加凄厉的,正好,省了他叫的力气,鸣人直接晕过去了。

后来鸣人醒过来,一睁眼发现七双红眼睛幽幽浮着瞅着自己瞧,得,索性又昏过去。

这天正是宇智波佐助的生日,鸣人第一次进宇智波大宅。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边上坐着两个个特别面善的青年,自我介绍,一个叫止水,一个叫镜,说以后就是他哥和他舅了。

“我们家规矩,人十八岁那年家里给买第一辆车,当天把车开出去,撞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媳妇。”宇智波镜温温和和地解释,似乎有点害羞,“我们家祖上大概特别相信缘分的说法,有点迷信,不过平时都没什么。”

鸣人一摸身上上下无伤,连个跌打淤青都没,一时间以为这是到了阴曹地府。直到鼬端来一碗鱼肉粥,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坚强地活着。

后话也不提了,鸣人把佐助的照片发给异国的父母时,他们直夸这未婚妻漂亮。

 

(3)

 

虽然不提结婚,可是鸣人经常跑来宇智波家蹭饭。

大部分人都很慈爱地看着家里最小那孩子的未婚妻整天往家里跑,都挺舒心的。

小部分人没有表示,其中一个宇智波斑,作为家主架子端足派头作够,而另一个就是带土二叔了。带土跟鸣人还挺有话题,但是一旦见着两小辈吵架斗嘴,立马也不说啥了,挺郁闷地去捣鼓自己那辆车。

对,宇智波家的人都特别重视自己那一辆车。

 

(4)

 

“撞人是一件非常需要技巧的活儿,我们苦练就是为了这个,踩煞打盘,漂移变档。不做到撞不死人,不准开车上路。”

宇智波鼬手里捧一碗茶,膝边摆着樱花团子,悠悠然告知自家的弟媳妇。

鸣人想想似乎还是这么一回事,他被撞那次除了吓晕过去,毫发无伤。

佐助的车是一辆酷跑,可拉风,他哥更拉风些,一辆酷派。据说多年来鼬一直是一个飙车俱乐部的核心会员,他们都亲手给车上漆,黑底红云,一长溜飞出去拉风的不行。

宇智波带土的车是一辆二手桑塔拉。

其原因据说是他成年那年家主的股票大跌。

 

(5)

 

带土有喜欢的人,他十七岁那年的暑假和十八岁那年的寒假,风雨无阻地坚持上驾校,准备去撞他。

那天他约了人在公园,自己起了个大早穿上镜的白衬衣和鼬的花领带,还借了家主一件旧西装,又去拔了他泉奈叔养的一盆花,最后还偷偷往棉靴里塞了一双内增高垫子。

可是那天他车才开出去三十米,熄火了。

十年后这一切说起来这依旧是一场惨剧——宇智波带土十八岁生日那天,身着正装,在自家胡同路口修了一整天的车。

二月里寒风瑟瑟。

 

 

(6)

 

宇智波止水大他堂兄弟鼬两岁,他的车是一辆宝蓝色森林人。

据说他十八岁那年,把大堂弟拉出来让他站在路上一处,闭上眼睛等他,有惊喜。然后自己奔去坐进了新车。

他的车开得很慢,一点点、一点点蹭到鼬身前,最后轻轻碰上人膝盖,停住了。

止水拉下车窗对自己兄弟笑。

鼬看着他额头上一层薄汗,也笑了起来。

 

(7)

 

宇智波家有这样的规矩,你十八岁生日那年没撞着人,只能到来年生日这天再去撞,不撞上不准带回家。

止水比他二叔就小一岁,这年带土没有修车,他准备撞的那人没有回城过年,房子卖了,留在大学那边了。也能理解,这家里没人,跑回来也没事儿做。

带土倔,也不肯给人打电话过去联系。他想要像个英雄或者一个掠夺者,要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和前灯耀眼的闪烁,要在对方眼前出现得如同黑暗中一道闪光,而不是一个小媳妇委委屈屈的。

可是他那辆不知道被从哪个垃圾场搬回来的桑塔拉,却丝毫不了解主人的心情,怎么都修不好,送修车厂人都懒得看它一眼。

“他总要回来的,到时候你开我车?”

止水挺忧心地建议道,接过鼬剥好的橘子。

带土白了这侄子一眼:

“我结婚你也帮我上吗?”

止水闭嘴吃橘子,边上镜也试着建议:

“那把里面的零件都换一遍,那台发动机我看根本不能用了。”

带土深沉的拒绝了:

“不,那不是发动机,是车的灵魂,怎么能轻易放弃。”

 

泉奈点点头:“一个生锈的灵魂!”

 

(8)

 

鼬十八岁那年拿到了自己的酷派,还没有改造成现在这么时髦的样子。高三的鼬是更加专注学业的类型,根本没怎么练车,都没准备开上路的。

止水跑人耳朵边上小声说:闭上眼睛,只管踩油门,听到我惨叫的时候踩刹车。

 

(9)

 

四年过去了,带土在当地找了份工作,车还没修好,他喜欢的那人读完大学又考了全额奖学金去了国外特别特别好的一所学校,登了家乡的报纸,都说这是个天才。

带土看也不看,只是特别淡定地把报纸垫在地上,开始慢慢地一个零件一个零件修。

他注视着离合器的眼神深邃而沉静,如同在探索自己的灵魂。

 

(10)

 

宇智波斑是一个传奇。

即使是二十年后再也不开了,纯做收藏,这位家主的奔驰老爷车也依旧优雅干净闪闪发光。

当然,多年前他开着车连续五年跟千手柱间上演全城狂飙的壮举,至今被整个镇子的人津津乐道。

宇智波家还有一个规定,那就是你在撞他之前,是不能告诉对方这一行为的意义的。

千手柱间一直以为斑跟他闹着玩,每年也挺开心陪人飚一天,一个甩不开一个追不上,这么墨迹着调了五年情。这在当时都成了一年一度的盛事,还有外地车迷专程跑来看这超级别的双人赛。

孩子们善于发现盲点,问第六年呢,咱斑爷终于撞飞了千手家老大?

 

第六年千手扉间当上了交警。

 

(11)

 

但凡跟自己哥哥没仇没怨的,都没法在看到他被人拿车追着撞了五年还无动于衷,于是特别能干的千手家二哥一毕业就毅然加入了交警队,从此站上了和奇妙的宇智波家族传统斗争的阵营。

也许是出于这个,斑给泉奈买了一辆塔吊。

几年后,斑又给镜买了一辆压路机。

 

(12)

 

转眼间已经十年过去了,带土一辆车还没修好,他小侄子的准媳妇都开始进进出出了,想想不心塞还真有点难。

这时候带土挺有成就的,自主创业开了家公司,前几年用的还是他们家斑爷的名字,后来爆出一直是宇智波家那个带土在操作资金,人也小火了一把,登了当地报纸头条。

可是他还是看也不看,报纸垫着,慢慢打磨排气管上的一层锈。

他几个关系好的员工过来玩,闲着还搭几把手。

迪达拉一手给他递上一个扳手,一手拿枣吃:“阿飞看你这德行,我听说了,你家那位回国了,先丢了你这破车去联系联系人家呗,先见着抱着亲着了再说别的。”

“不成儿,我是个有追求的人。”带土头也没抬。

蝎坐在一只小板凳上手里捧着一堆枣子慢嚼细咽,迪达拉一叹气:“成,我没追求,到时候还不得是我帮你装火箭加速器。”

“你装上去我扣你工资。”

金发青年拿出手机开始刷微博,蝎伸手又喂了他一颗枣。

 

(13)

就要过年了,宇智波带土的生日在年前。

鸣人被爸妈催着拿了自家的腊鸭来串门的时候,就见着这家二叔还在修他那辆车。现在家里也没人管带土闲暇里修车了,谁还没个打发时间的爱好呢。

带土这车越拆越慢,越修越细,到了最后一个螺丝钉都要花一个星期去锈涂层。

人们都猜他这就是个执着了,毕竟十年过去,两不相见,再多念想都成一场空。

但他们都不知道,这车已经修好了,只是跑不起来。

带土修完它的那天感觉挺不可置信的,谁都没说,半夜里加满油打火热车,那还是个夏天,他手心里却冒冷汗。

车子发动了,带土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几乎难受,他小心翼翼把车开了出去,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又像那个穿着不合身正装的十八岁孩子,而那个人就在公园里,百无聊赖嚼着一块苹果味的口香糖,银色的头发支楞着,摸起来却很柔软。

他的皮肤很白,身上散发着干净的香皂味。

 

(14)

 

当车挪到巷口的时候,熄火了。

带土坐在那儿发了会儿呆,然后对着空气骂了一句。

 

(15)

 

止水搬了只板凳坐到带土边上,他这二叔正在给那辆桑塔拉打蜡。

“明天你生日呢,有什么想要的礼物不。”

“钱,现金,大侄子咱都是一块长大的,说是有辈分隔着但也跟兄弟差不离,就不要你包装了。”

止水深深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带土咳了两下,没说话,然后又笑起来:

“每快到生日你们这些有媳妇的看我的眼神总特别怜悯,你叔我看起来是为爱痴狂的人吗?我这是坚守自己的灵魂。”

止水看了眼在桑塔拉保养良好的深紫色外壳:

“起码你这灵魂现在没啥锈了。”

半个小时前鸣人跟佐助出去了,说是东街有家新开的餐厅,两人也不回来吃晚饭了。现在是冬天,天黑得早,还六点不到天已经半黑了,院子里的老式灯柱投下暖暖的橙光,在昏灰的暮色里看起来怀旧而文艺。

“叔,你说你想啥呢,斑爷他们还不是没撞人就把车存起来了,你就说那台压路机,当年镜舅舅看到它都是傻的,只开出去一回,被千手二大爷开了张罚单就再没动静了。他们现在不都挺幸福的吗?说到头来只要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这老传统啊都是形式,可有可无。”

带土停下动作,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换了个颇为认真的表情:

“止水侄儿啊,你叔我要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什么?昨天斑爷的桂花糕是你吃的?”

“当年是旗木卡卡西向我告白,我拒绝了。”

 

(16)

 

“就生日第二天。”

“他说他在公园等我到半夜,直到十二点过了才回家。”

“他说他知道我是总迟到的,但是他也知道我守承诺,所以那天就一直等着,他准备了给我的生日礼物,准备向我告白。”

“二月里公园冷,他后来回家发烧了。”

“我就突然觉得自己窝囊,真的就只是我窝囊而已,有那么好的人喜欢我,我却连辆车都开不出去。”

“他的告白一下子让我整个人想哭,我不想在他面前哭,所以我拒绝了,要他走。”

带土说这话的时候点了根烟,他很少抽烟来着。

“修了这么多年,车还开不动并不是发动机的问题,而是我自己的问题罢了。”

止水无话可说。

 

(17)

 

第二天。

 

“有门铃没看见吗?我们家们就是快被你们这些眼神差的人拍散的。”

“抱歉,我找宇智波带土先生。”

“你是二叔的同事?他还没起床,礼物什么的放着就成。”

“啊不……那个是他的车吗?”

“嗯。”

“我能开走吗?”

 

宇智波家小少爷正想着面前这人为何如此无情无义无理取闹连个名儿都不报,突然就被身后一声尖叫吓得手上半个麻球差点掉地上。

他一回头,就见着自家二叔身穿睡衣蓬头垢面,一脸受惊往外瞅:

“卡卡西?!”

 

门外穿着白西装的男人笑了笑,他笑起来眼睛眯成两个月牙,很好看。

“啊,带土,生日快乐。”

“我来开走你的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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