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

我是格拉汉姆·莲子,为你神魂颠倒的男人!

丁尼生/马洛礼/杰佛里推崇,阿瓦隆迷雾就是彻头彻尾的垃圾望周知。
我不屑同迷雾厨争吵,有必要直接约架。

 

【火影/主带卡】拐角撞到你(下)

 
  (18)

  

  “这是我的车啊,你怎么能开走。”

  “那你跟我走,你来开。”

  “我凭什么跟你走啊。”

  “你又不让我开走车。”

  “跟你交流怎么这么费劲,出国了几年不会说人话了都?。”

  “费劲的是你,带土,想听人话就老老实实打火开车带我走呗。”

 

  “你别笑啊,我警告你,旗木卡卡卡西,你再笑我关门放我侄子们咬你。”

  

  (19)

  

  当年带土小二叔不是没郁闷过偏偏自己得了辆坏车,按说宇智波这么重视自己家族传统,再怎么样都不该在孩子一辆车上马虎。

  带土很长一段时间都怀疑自己是捡回来的娃儿。

  同辈的镜小舅倒是安慰过:“怎么会是捡回来的,我兄弟你瞎想啥,斑爷宠你大家可都看在眼里的,他平时干个啥不都优先带你学着的,不是老祖宗手把手教了这么多年,就一个高考数学都没及格的吊车尾能把公司经营这么好吗。”

  “你只是在损我吧。”带土嗑着瓜子苦着脸,“第一斑想要个正是年纪的小辈打下手,又舍不得差遣泉奈和你;第二小爷我悟性高罢了。”

  “还说到车,你也记着那年,斑爷的股票跌的那叫一个平沙落雁。”

  “那他还掏了八十万给你买了一台压路机。”

  提到压路机,饶是镜也没话说了,他从带土手上抓了半把瓜子,默不作声地嗑起来。

  带土倒想起来这茬,便问:

  “对了你那么大一台车停哪儿了?好久没看见了。”

  镜做了个鬼脸:

  “卖了,泉奈叔给介绍的地儿,九成新,算了我个不错的价儿。”

  “卖了?!”

  “卖了。”

  “真卖了?!”

  “真卖了。”

  “兄弟啊,”带土一脸心疼,“算了,等这季度公司赚了钱我给你赎回来。”

  “兄弟啊,”镜也一脸心疼,“你傻要抱着车过日子,别拉着我一块儿啊。”

  “不先抱着车,老祖宗会许你抱媳妇儿?”

  “你就是抱着车抱太久了,把车当媳妇了。”

  带土看着镜脸上诚挚的神情,被噎住了,沉默一会儿,又低头去嗑瓜子。

    

 

  (20)

  

  关于怎么给带土买了这么一辆破车,不给个交代自然所有人心里都有点疙瘩。于是还真有一次下午茶吃点心,家主戳着团子给了个解释:

  什么人合什么样的车,都有分寸。

  这一下语惊四座,那话不就说宇智波带土是个废人——该配辆废车吗?

  一时间没人发声,就家主还气定神闲垂眼品茶,其余人都默不作声看向带土。

  带土脸色有点白,但神情没有什么波动,他从镜的碟子上叉了个豆馅团子塞嘴里。

  其余人纷纷效仿,都低头吃团子。

  止水把自己的团子放到了鼬碟子里。

  

  这之后第三个月,带土拿宇智波斑的名字和证件上市了自己的公司。

  而又是这之后第三年,这间小公司创造了业内销售记录。

  

  (21)

  

  宇智波家辈分乱,粗略一算可以分三拨,最大的是斑大爷和他们泉奈二爷,夹间就是镜小舅和带土二叔,止水、鼬和佐助算最小的。

  当年镜跟带土一间学校一个班,算是带土坠入爱河全程的见证者,后来跟家里三个外甥谈起来,一律总结为一句话:天道好轮回,情敌变情人。

  镜听见院子里动静,出来看见卡卡西,挺稀奇眨眨眼睛:

  “这不是旗木君吗,好些年不见啦,刚回国?”

  卡卡西笑着说:

  “可不是,一回国就直接赶过来了。”

  “来拜年还是给带土庆生的?”

  “我说你俩还聊上了?”带土挺郁闷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一半一半吧,带了点特产,然后就是我想求带土转手给我他的车。”

  “没商量,特产留下你人快走。”带土拍了拍自家大门,嘎吱嘎吱一通乱响。

  “哟,正好啊我们正准备年前给处理掉这占地方的废铁,旗木君开走吧,我去帮你把钥匙拿过来。”镜爽快地拍拍手,就往带土房里走。

  “宇智波镜你敢我就不认你这兄弟了。”带土快两步冲上去揪住了镜的后领子。

  “啊,那麻烦镜学长了。”

  “卡卡西你也给我闭嘴少掺和。”带土回头绝望地说。

  

  (22)

  

  这是二月里,天凉,都不愿意跟院子里多待。于是也不管带土情不情愿,卡卡西被请进大厅里跟宇智波们一块儿吃早餐。

  宇智波家遗传,都是天生的黑发黑眼,家族品味,也都喜欢穿黑色。吃早餐人打桌子坐了一圈,白头发白西装的旗木先生就特别扎眼,大家挺少见客人的,于是都看热闹一样,看两眼旗木先生,吃两口麻球喝口奶。

  “旗木君还回去国外吗?今天顺便留下来吃午饭吧。”镜给卡卡西夹了一个麻球。

  “旗木先生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再顺便留着吃个晚饭吧。”止水夹过去一根油条。

  “旗木先生在这里留多久?.我们家有空房间。”鼬也夹过去一个麻球。

  佐助大概没什么好问的,犹豫一会儿,分给了旗木先生一块年糕。

  

  (23)

  

  宇智波斑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他挑眼上下看了旗木先生一通,没想说什么,带土给他夹过去一大团年糕。

  宇智波泉奈挑眼上下看了旗木先生三遍,开口要说什么,带土殷勤地塞过去一个麻球。

  

  (24)

  

  宇智波家信仰纯天然无污染不添加的饮食之道,油条麻球年糕都自己家做的炸的,今天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不一会儿旗木先生的盘子就堆满了。

  明明今个儿带土生日,作为主角的风头却被老同学抢了个干净,人郁闷地跟边上默默啃油条,听自己一屋子亲戚可亲热招呼这客人。

  卡卡西也自在,慢悠悠吃着东西,每个人的问题都回答的自然得体,甚至他们讨厌外人的佐助小少爷都没怎么哼哼。

  他抬眼看他。

  男人比记忆里轮廓来的更有棱角,眼角有淡淡的细纹,他这些年大概已经习惯去笑容包装自己,而不是总用自身的鲜明尖锐去刺伤谁。

  而有什么是他记忆里从未改变的,银白色头发还是乱糟糟向一边支棱着,摸上去却很柔软,他皮肤还是那么白,白得干净而惬意。

  带土突然间心脏跳的不太自在。

  

  (25)

  

  “怎么了?”也是察觉到二叔脸色不太对,念着自己是不是把主角儿忽视过头了,止水回头过来问了一句。

  带土面无表情一口咬下半个麻球,回答:“没啥。”

  然后他又看着这二叔倒了一杯豆浆,推到他们客人被东一筷子西一筷子堆成小山的盘子边上,不待客人反应过来,语气不和善地堵上一句:

  “吃这么多别噎着。”

  

  (26)

  

  止水在心里开始改口叫旗木先生为叔母,抬头看了一眼鼬,对方冲他点了点头。

  

  (27)

  

  早餐快吃完的时候镜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要做蛋糕的,没买奶油。

  “我不信。”带土说。

  止水突然想起来自己跟鼬的结婚证没拿,俩人要出门一趟。

  “我不信。”佐助说。

  泉奈想了想说好像是今个儿,咱们得去千手家结一趟被扣留塔吊的罚款单。

  “我不去。”斑爷说。

  

  (28)

  

  不到半个小时,宇智波宅子只剩下了带土和卡卡西。

  带土觉得不太自在,卡卡西却不一样,气定神闲坐在餐桌前就着豆浆吃完了最后一块年糕,还双手合十规规矩矩附上一句“感谢招待”。

  整顿油乎乎的早餐吃下来,他依然坐姿端正西装一尘不染。

  带土心里嘀咕着开始收拾桌子。

  “我来帮忙。”

  卡卡西卷起袖子帮他收拾起来。

  带土没有拒绝。

  

  (29)

  

  “你想把我车开到哪儿去?”

  “开回去呗。盘子我就放在这里了。”

  “它坏了,开不动。那个抹布递给我。”

  “钥匙给我,我保证给你开起来。红的还是蓝的?”

  “不可能,红的,你就是老把事情说那么轻松,我花了十年都没能把它修好。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小天才就能说开就开?”

  “这可说不准,你就告诉我这十年你试过几次?”

  “哈?”

  “我问你修了十年车发动过它几次?”

  “两次。”

  “……”

  “旗木卡卡西你别笑了,再笑我关门放我侄子!”

  “你侄子们全都出去了,还有你们家大爷二爷你兄弟。”

  “我还有我的车,信不我开车撞死你。”

  

  (30)

  

  卡卡西真的不笑了。

  他靠在洗碗槽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老同学,眼神显得有点奇妙。

  带土给他突然间的沉默搞得有点心虚,低头把最后一个擦干的杯子放进碗橱,不去看他。

  卡卡西却似乎在对方身上找到了耐人寻味的部分,就这么看着他。

  “这几年我一直跟水门老师保持着联系,一个人在国外生活开始的一段时间挺不好过,老师给了我很多支持,前段时间老师和师母还专门到了我那里去看我。”

  他开口说,声调平和。

  “老师在我那住的时候给我讲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儿,他们儿子国内路上被辆车撞了,毫发无伤。据说这家里有这么个规矩,家族成员每年生日的时候会开车上路撞人,撞到的第一个就是他的爱人。所以他们儿子就这么路上走着白捡了个漂亮媳妇儿——是不是挺好笑的?”

  

  (31)

  

  “是挺好笑的,什么鬼规矩啊。”带土平静地干巴巴地回答。

  “嗯,他们还说那媳妇儿家里姓宇智波。”

  “真巧啊。”

  “叫佐助。”

  “怎么还给闺女起了个男名。”

  “我看了照片,跟你小侄子长得一模一样。”

  “……”

  带土还在试着垂死挣扎一把,卡卡西却已经凑了上来,笑盈盈地问:

  “还要不要撞死我?”

  

  (32)

  

  他那时候觉得手上一下子没了知觉。

  少年脸上有点充血,不知道是因为烧还没完全退,或因为刚刚说出口的话,他为了掩饰这一点而低下了头,然而整个人的姿态确实坚定而明朗的。

  给出拒绝回答的五秒钟之后,鼻腔酸得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33)

  

  可这不是十年前,那个少年穿着一身东拼西凑的西装,浑身机油趴在车底下修车。现在的他坐在院子里,外头车子开过去,他光凭听声儿就知道哪块有问题那个轴承磨损的厉害。

  而对方也不是在公园傻等了一整天、既没有离开、也没有上门来质问的优等生。

  旗木卡卡西从国外连夜赶回来,在他生日这一天登门拜访,身着一套完好的正装,说要开走他的车。

  

  带土沉默良久后,坚定地说:

  “不撞。”

  卡卡西一时间觉得心好累。

  

  (34)

  

  带土接着说:

  “我都快忘了怎么上路……现在有没有兴趣陪我去练练,我载你去兜风?”

  卡卡西愣了下,笑起来:

  “桑塔拉?”

  “别小瞧这桑塔拉,小爷我前后修理改造了十年,还有两个下属教过我一些窍门,两百时速绝不是大问题。”

  

  (35)

  

  估计是止水关于结婚证书的玩笑惹着了他们宇智波小少爷一颗爱兄之心,佐助说要给车打蜡,便拉着鼬一起去,反正他俩一个车行保养的。

  斑和泉奈袖子一甩,大大方方去千手家喝茶了。带土猜错了,镜是真的没买奶油,再加上多来了个客人没准备好招待的,他就拉着落单的大外甥去再买些点心和菜。

  “这葱不错。”镜挑捡着蒜薹。

  止水想了想没试图纠正他,反正这两样他都不吃。

  “我说大外甥,你还记得当年老祖宗关于你二叔车的那句话不?”

  “啊,说实话就算是斑爷而言,这说的也太伤人了的。”

  镜抬头挺纳闷看了他一眼:

  “你是我外甥啊,怎么这么没眼见力的。”

  “我真有把握眼神儿比小舅你好。”

  镜看着一脸诚恳的止水,叹口气,把一把蒜薹放进了篮子,然后用一种神叨叨的腔调开口了:

  “带土总觉得他是捡回来不是吗?他从小从颜值到贤值就不像个标准宇智波,但咱斑爷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来你二叔是大器晚成,‘什么人合什么样的车’,他这桑塔拉注定是非要磨个十年才好上路的。”

  “卧槽,小舅你早知道怎么不告诉二叔?”

  “……我也不是早知道,就昨天半夜偷偷拿他钥匙打了个火,发现能开。”

  

  

  (36)

  宇智波带土把车开上路十分钟后,他后边追上来千手家二大爷打头的交警车队。

  宇智波带土被追着狂彪了五分钟后,交警车队后边出现了他们家那辆都市传说级别的手工法拉利。

  宇智波带土威胁旗木卡卡西别笑了的一分钟后,千手家大爷的奥迪也追到了后头,伴随着大声用心良苦的斑扉间你俩别较劲了前边的年轻人也别太冲动的劝阻。

  旗木卡卡西安静下来欣赏宇智波带土专注侧颜的五分钟后,一列黑底红云的车队飙了上来,挑战起千手家二大爷的容忍底限。

  

  宇智波带土猛踩油门的一秒钟前,旗木卡卡西忍不住笑着亲了他一口。

  

  

  End

然后带土一个手滑……后面一大串就……【大家自由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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