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

我是格拉汉姆·莲子,为你神魂颠倒的男人!

丁尼生/马洛礼/杰佛里推崇,阿瓦隆迷雾就是彻头彻尾的垃圾望周知。
我不屑同迷雾厨争吵,有必要直接约架。

 

【fate/剑帝旧剑】齐勒格费斯的龙(7)

【7】

 


  阿尔托斯的尾巴最粗的部分也不过手腕粗细,外表覆盖着精致的、互相扣住的金色骨质棱节,看起来很像生出体外的古铜色的脊柱,末端生着一个标枪枪头那样的锥状倒钩。但它拥有蛇一样的柔软和灵活,此刻被卢修斯圈在手掌上,因为主人的羞耻心而不住扭动,画着弧线。


  “我真的很抱歉,先生。”阿尔托斯好不容易才把这句话说全乎了。


  吉尔伽美什不以为意,往难堪的男孩的果汁里兑了一点酒:


  “我会原谅你的失礼,因为你懂得欣赏华贵之物。”


  阿尔托斯的脸更红了,拿过那只杯子喝了一口,尾巴尖紧紧卷在了卢修斯的手腕上。


  一个侍者走过来对卢修斯耳语了什么,他听完一圈圈把缠在手上的长尾巴解下来,塞到阿尔托斯自己手里,起身一口喝干了自己的那杯威士忌。


  “我去隔壁跟齐格鲁德打个招呼。”他告诉吉尔伽美什,顺便揉了揉阿尔托斯的耳朵尖,“我不会离太远,你想吃什么告诉吉尔伽美什先生。”


  “我不是保姆。”男人抗议道。


  卢修斯没有理会。


  当他从吸烟室消失之后,阿尔托斯的难堪达到了一个制高点,他抱着卢修斯塞到自己怀里的尾巴,似乎拿不准该把它怎么办,吉尔伽美什看着好笑,便问他:


  “龙一般吃什么?我让厨师给你拿一点三文鱼?还是生牛肉?”


  龙种眨了眨眼,突然镇定了下来,他注视着吉尔伽美什的眼睛,那是一双鲜红的眼睛,虹膜的部分似乎比正常人要来的更宽一些,瞳孔是竖的。阿尔托斯见过另一个红眼睛的亚人,库丘林是狼种,有着狼的耳朵、利齿和脊背上的少量灰毛,但他的双眼是属于人类的圆瞳。


  吉尔伽美什却不一样,他全身上下无一不个普通的雄性纯血人族,偏只有一双眼睛红得渗人,这一点非人的特征在他正常人类的躯体上被放大了,显得突兀又扎眼,给他英俊的面容平添一股戾色。


  “先生,我和您吃一样的食物。”他说。


  吉尔伽美什笑出声来,他面前的龙种亚人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金色的尾巴,脊背挺拔,不卑不亢,完全是个得体年轻绅士了。


  可他的脖子上戴着奴隶的项圈。


  “是我失言。”吉尔伽美什少见地退了一步,尽管他语调中带着嘲讽,“你、我、还有众星捧月的布伦希尔德,都是亚人。” 


  他把阿尔托斯面前的剩下半杯果汁泼在地毯上,往里面倒满酒,推给男孩。


  “喝掉它。”

 


  
  卢修斯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的小龙又一次黏在了吉尔伽美什身上。


  这位资本家已经放弃挣扎了,任龙种心满意足地蜷缩在自己怀里蹭着沉重的金饰。卢修斯这次没能把阿尔托斯拉开,男孩嘟囔着抗议的时候他闻到了酒味。


  “你给他喝了酒?”


  他放弃了,坐到原来的位置。


  “一点点。”吉尔伽美什换了个姿势,防止腿被压麻,“齐格鲁德向你抱怨了?我记得最近他们夫妻在投资一个亚人权益组织的项目。”


  “我没让他知道。”卢修斯注视着侍者重新为他的杯子里装满冰球和琥珀色的酒液,“不过我也不是什么过激的种族主义者。”


  吉尔伽美什若有所思:“你买了一个未登记的亚人奴隶……”


  “是宠物。”


  “没有什么区别,”男人继续说,“如果你把他送去登记,手续会很麻烦,他们要花起码一个星期来重新录入一个亚种目录,并且让你支付巨额的税金。”


  “一个月,你太高估资源管理局了。”


  吉尔伽美什想了想,表示赞同,他揉着龙种金色的后脑勺,阿尔托斯似乎已经枕着金子惬意地睡着了,发出匀净的鼻息声。


  “那只雪茄是谁的?”卢修斯望见烟灰缸上已经完全熄灭的雪茄,想起了他们进门时宴会主人提到的前一位访客。


  “凯,潘德拉贡家的养子,你应该听说过他,商界有名的谋士,他可为老乌瑟赚了不少钱。”


  “我前段时间在裁缝店见过他,他说你在接待他们。”


  “老乌瑟的儿子……不为人知的在乡下养大的儿子,我怀疑这一切只是他老年痴呆,臆想出来的。”


  吉尔伽美什顿住了,足有几分钟,他只是认真地品着最后一口冷葡萄酒。终于在卢修斯失去兴趣之前,他放下杯子,眯起眼睛,瞳孔如蛇一样缩成了一条细缝,继续说:


  “毕竟大家都知道他只有三个女儿,全是他妻子跟前夫生的,所以他急匆匆地把她们嫁给了王子和公爵。这么多年来老乌瑟从没有过自己的孩子,人们说他的爵位和遗产会被洛特的儿子拿走,毕竟那就是他关系最近的男性继承人了。”


  “我要承认我对此了解不深……阿尔托斯?”


  卢修斯突然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吉尔伽美什愣了愣,才发现原本靠在自己身上甜甜睡着的龙种,不知何时不见了。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还不等吉尔伽美什传唤侍者,楼下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几个打牌的男人停下了动作,好奇地向门口张望。卢修斯立刻预感到其中的关联性,往楼梯冲去,吉尔伽美什紧随其后。


  大厅里管弦乐队的演奏中断了,身着华服的男人和女人们都聚集到了靠近门口的地方,卢修斯拨开人群,然后看到了一个穿着深蓝色绸裙的羽种女人,正是刚刚他在隔壁打过招呼的布伦希尔德,她那戴眼镜的丈夫正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抱起来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阿尔托斯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地靠在齐格鲁德怀里,卢修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阿尔托斯大概试图从正门逃出去,离开了发信器的距离之后,他被项圈发出的电流击晕了。

 

       尽管他不懂为什么一直都很安分的男孩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如此毫无考虑、不计后果地逃走。

 

       齐格鲁德悄悄按紧了男孩的帽子,没多少人看到那对金色的龙角。


  “没事,他只是晕倒了。”布伦希尔德安抚着她身边惊魂未定的女伴,看这位小姐的表情,刚才的尖叫就是她发出来的。


  “有人认识这个男孩吗?”男人向人群询问。


  “他是我的。”卢修斯走了出来。


  女演员看了一眼自己丈夫怀中的男孩,语调变的严厉起来:“西贝流士先生……”


  “我让他喝了一杯酒,他大概醉了。”吉尔伽美什走了出来,开始疏散人群,“只是一个喝醉的男孩,让人给维克多小姐拿点热的白葡萄酒。”


  并不是多有趣的事情,人们开始散去,重新投入宴会,享受美酒和食物,乐队再一次开始演奏。侍者帮助齐格鲁德把昏迷的男孩抱去了休息室,不久会有医生给他检查。布伦希尔德安置好自己的挚友,她靠近卢修斯,眉头紧皱:


  “西贝流士先生,这孩子是个亚人,而且脖子上戴着奴隶的项圈。”


  卢修斯想了想,无辜地说:


  “他真的非常昂贵。”

 


  

  侍者给高文披上了厚厚的羊毛外套,这位深孚众望的继承人刚刚在宴会中消磨了不少精力,他们并不是为了社交而来到这个国家的,于是跟要人们打过招呼之后,就跟凯一同赶在舞会开始之前尽可能不引人注目地离开了酒店。


  他正准备上车,忽然听到身后的传来了女人的尖叫,于是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大概只是某位夫人撞见了她丈夫跟情人接吻。”凯见他迟疑,催促他,“我们快回去吧,兰斯洛特说他找到了一份齐勒格费斯的拍卖清单。”


  高文犹豫了一秒钟,强迫自己驱散心头的不安感,抬脚跨进车中。
  


  Tbc


  

卢修斯确实不是种族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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